“刘明德：维护货币主权是外汇储备管理战术目标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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◎刘明德

根据我国央行的数据，截至去年6月底，我国的外汇储备余额为4万亿美元，占世界全部外汇储备的三分之一。 不用说，这笔钱远远超过了外汇储备运用所需的流动性。

拥有一定数量的外汇储备，对开展国际贸易，应对市场经济波动，防范金融风险和经济危机，大大加强金融影响，维持汇率稳定起着重要作用。 但是巨额外汇储备保障和促进着我国的快速经济发展。 另外，通货膨胀的积累、央行货币政策独立性的降低、高额机会价格的产生、外汇储备理财难度的增大等，都带来了一定的风险和负面效应。 在4万亿美元的外汇储备中，美元资产应该占三分之二，但随着这6年来美国政府持续推出量化宽松和超低利率政策，美元资产不再是可靠的避风港。 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斯蒂格利茨说:“美元作为价值储存的作用存在很大的问题。 现在的储备系统正在消耗，美元几乎不能提供报酬，风险很高”。 我国政府拥有巨额美元资产，这怎么办？

外汇储备并不是越多越好，过多会影响一国金融市场的稳定。 而且，各国的经济规模和金融状况不同，因此，最佳外汇储备规模因国家而异。 但是，按照通常的看法，能够应对3个月到6个月的进口诉求，或者规模等于一国短期债务就足够了。 据此，如果我国年进口额为19500亿美元，中国的最佳外汇存款约在4875亿~9750亿美元之间。 根据国家外汇管理局的最新数据，截至年底，中国短期债务余额41252亿元，约6718亿美元。 因此，目前我国约有3兆~3.3兆美元的超额流动性，如上所述，这应该减少，因此会引起很多问题。 但是，我们认为外汇储备的作用不应从小国的视野来看，而应从大国的视野来看。 大国的区别是什么？ 前者享有货币主权，后者仰人鼻息。

1944年美国召集其他43个国家举行布雷顿森林会议后，美元正式占据世界货币霸主地位，自此，世界上大部分国家的货币与美元挂钩，唯美元马首次出现前景。 但是，由于美国滥发货币，使美元大幅贬值，欧洲各国遭受了巨大的损失。 于是，以德法为中心的欧洲各国经过30年的怀胎，终于在1999年生下了欧元，但欧元的诞生并未得到祝福。 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米尔顿·弗里德曼曾预测欧元不会发生； 前美联储主席格林斯潘在欧元诞生后表示:“欧元存在的时间并不长。 美国为此发出了威胁的呼声。 为什么美国官员和学者不愿意看到欧元的出现？ 其理由是，如果美元不再孤单，石油不再以美元计价，美元大幅贬值，海外资金从美国股市、债市和其他以美元计价的资产中撤出，贷款价格上涨，无法以低利率借钱，财政陷入困境，国防费用萎缩，美国 因为国际秩序必然丧失，在伊拉克总统萨达姆于2000年11月宣布石油以欧元计价后，他未来的结局几乎已经确定。 事实上，欧洲都柏林危机、希腊债务危机的发生不能排除美元阻止欧元的可能性。

作者对战术一词的理解是影响国家兴衰安危的决定。 如果这样的理解成立的话，国内专家学者所说的盈利性和保值性应该不是外汇储备的战术目标。 从战术管理的角度看，无论外汇储备是否盈利、亏损，只要能实现他设定的战术目标，这些牺牲都是必要的，也值得赔偿一切准备。 但是，我们必须问，什么是我国的战术目标？ 作者的回答是，维护货币主权是中国采用外汇储备的战术目标，如果能使人民币成为世界货币，4万亿美元的外汇储备就轻而易举了。 那么，庞大的外汇储备怎么操作？

用超额外汇储备支持战术物资储备:这样既可以比较有效地规避国内外通胀和汇率波动风险，又可以降低过剩外汇储备带来的风险，保障储备资产的安全性和流动性。 从我国战术物资供需现状来看，我国经济快速发展，对生产性资源的诉求不断提高，但关键原材料和大宗商品定价能力不足，原油、铁矿石、铜等不可再生资源的价格完全受制于外国企业，这与我国战术物资储备不足密切相关， 因此，为了满足国民经济和国防建设的必要性，应该用超额外汇储备支持战术物资的储备。

支持欧元稳定的欧元已经15岁了，但生存风险并未消除，不仅内部纷争不断，美元不时出击，因此格林斯潘的预言不能排除其应验的可能性。 如果欧元区实际解体，人民币将不得不单独承受美元的压力，不利于人民币的兴起。 因此，人民币应该支持欧元，与欧元区国家建立更紧密的战术合作关系，特别是在当前欧洲面临债务危机和经济困境的时候。

筑起高墙，广泛积累粮食，目前还不适合开放人民币资本项目。 应继续建立人民币离岸结算中心，扩大货币互换规模，在此过程中积累经验，与世界各国建立更加牢固的双边、多边金融稳定机制，使人民币优势成为其他国家优势的重要组成部分。 就像美元不希望欧元存在一样，美元当然也不希望看到人民币成为世界货币。 因此，必须极力阻碍人民币流通。 所以，你不慢慢来吗？ 直到水变成了水渠，千寻的日子里，才以优雅“不得已”的姿态出现。

设立全球资产管理基金:扩大持有美国国债、欧洲债券、日本债券、俄罗斯债券和面临债务危机的国家和外国高质量公司。 根据美国财政部发布的《国际资本流动报告》，中国今年6月持有美国国债1.2684万亿美元，换句话说，4万亿美元的储备中有31.7%配置了美国国债。 与5月相比，6月减产25亿美元，比去年同期减少74亿美元。 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日本，最近中国的持有日债务也在减少。 《日经信息》评论文案显示，中国年末日债规模为14.3万亿日元，比年末减少6.2万亿日元。 笔者认为，美国10年期国债收益率仅为2.3361% (年8月28日)，日元目前大幅贬值，但我国政府不应减持美国国债，长期增加日本国债，相反应继续加大力度加息。 这是因为，不要以市场收益率来看美国国债和日本债券，而应该以战术价值来看。

中国对外友好基金的设立:我国可以利用大量外汇储备与新兴国家、开发中国家建立友好关系，着力于经济和文化学术合作。 通过粮食、矿产、森林、传统能源、可再生能源、基础公共服务设施的生产和留学生、知识精英的往来，带动人员、设备和产品的出口，使外汇储备用途多样化，普及人民币。

从以上用途来看，我国目前持有的外汇储备还不够，我们需要具备全球理财的实力。 为此，必须持续外汇储备直到人民币成为世界货币。 到那时，我们拥有货币主权，也不需要积累外汇储备。 因此，目前庞大的外汇储备并不是沉重的负担，而是因为人民币成为世界货币拼图的第一块。

(作者是四川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副教授)。

来源：经济之窗